2009年8月29日 星期六

[轉載] 紐約之旅 (第一日) (連載 by 老套的人)

由老套的人於2009-08-25發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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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昇昨晚撤夜失眠,所以很早便到了機場。飛機下午四時才起飛,他在上午十時便到達機場。
他沒帶了甚麼行李,只有一個小行李箱。
辦理好登機手續,家昇獨自一個去了一間咖啡室。
可能是在早上的關係,這一間咖啡室不是有很多人,只有幾個外國人分散地坐著。
家昇今早吃了好姐的巨型早餐,所以現在沒有半絲餓的感覺。
又是叫了一杯牛奶咖啡,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座下來。
就是這一陣濃濃的咖啡香味,再一次帶領他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腦子閃過很多不同的畫面,有自己的,有Joyce的,有大哥的,還有殷賞的,其中殷賞的畫面是最多的。
最後一個畫面是家昇送了殷賞頸鏈時的一刻,殷賞向他展露了一個很甜美的笑容,家昇站在她的身旁,自己也不自覺地笑了出來,是一個難得的真心微笑(雖然都幾似奸笑嘅...)。
殷賞這一個笑容在家昇的腦子裡不停重覆地想著,令現實中家昇不禁微笑起來。
「笑甚麼呀?笑得那麼甜的?」一把甜美的聲音在家昇的身後響起。
家昇抬起頭來,看到他最想見到的人,和最不想見到的人。
「老總,大哥,那麼早呀。」家昇自動收起了甜甜的微笑,換上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
「不早了,下午二時多了。」殷賞坐在家昇身旁的一張座位。家昇暗地裡覺得自己很厲害,想東西也可以想四個多小時。
汝大靜靜地坐在殷賞身旁,用一種監視的目光看著家昇,好像是怕家昇會對她做出不軌企圖一樣。
「喝咖啡嗎?」家昇迴避汝大的目光問殷賞。
「不喝了,我想早點入禁區。」殷賞說。
「二時多而已,不用那麼早吧!」喝著咖啡的家昇說。
「我也習慣早點入禁區的。」一直沉默不語的汝大突然說,每一個字都似是鋒利的冰塊,直插家昇的心去。
「那走吧。」家昇喝完咖啡後說。

三個人一直都沒有說話,殷賞在兩個男人的中間,像牆一樣分隔他們。其實殷賞早已察覺他們兩個有不妥,她之前也問過家昇,不過他這一個邪派高手又是婉轉地拒絕回答她的問題,現在又不好意思當著家昇面前向汝大問一條令他尷尬的問題。
「不好意思,我先去一去洗手間。」家昇的這一句話打斷了殷賞的思路。
家昇上了洗手間後,殷賞便追問汝大。
「師兄,你和社長這一陣子大家不瞅不睬的,搞甚麼呀?」殷賞抓著汝大的手臂問。
「沒甚麼,男人間中吵吵架,我覺得十分正常。」汝大神色自若地說。
「為了什麼事?說仔來聽聽。」殷賞好奇地問。
「想知的話問阿昇。」汝大說。
「討厭,兩個人都不告訴我,你們有種。」殷賞不服氣地說。
「你們在談甚麼呀?」家昇在他們背後問。
「你甚麼時候出來的?」殷賞被這一把低沉的聲音嚇了一跳。
「難道你想我在洗手間裡過一輩子嗎?」家昇反問。
殷賞笑了,家昇看到殷賞微笑起來,自己也不自覺地笑了。汝大看到他們兩個笑得那麼愉快,自己的心裡感到不是味兒,手上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間便到了三時半了,他們已經在候機室坐著等。
真是不能不佩服香港國際機場的效率,他們乘坐的飛機著陸不久後便開始讓人登機了。
「商務客位果然是不同的。」殷賞在這敞大的機艙內說。
「你沒有坐商務客位的嗎?」汝大問。
「很久以前工作時坐過兩、三次,但那時候的飛機哪有那麼豪華?那時的飛機哪有電視屏幕?之後的都沒怎麼乘飛機了,就算有都是坐經濟客位的。」
「我還以為你不單是坐商務客位,而是坐頭等。」家昇說。
「我多數把我的錢放在名牌袋上。」殷賞指著她前幾天才買的哈密瓜手袋說。
家昇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臉上則是一個見到也討厭的耐人尋味的笑容。
「笑甚麼呀?」殷賞問。
家昇聳了聳肩,臉上依舊是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
這十多個小時的機程,汝大沒有發作,沒有因一些小事而令家昇或殷賞尷尬,家昇也沒有和殷賞鬥嘴。難得讓這三個人耳根清靜,大家都抓緊這段時間,好好的做自己的東西:汝大正在看著那個被通告弄得斷斷續續的電影;殷賞正用著電腦,不過不知她在打甚麼;家昇則因為沒有足夠睡眠,所以他在閉目養神休息。

到了紐約,已經是當地的黃昏了。
殷賞和汝大都累得快不行了,因為這裡比香港慢十三個小時,恰好是香港時間的凌晨時分,在飛機上又沒有休息,但因為家昇「閉目養神」了很久,所以他沒有累的感覺。
一到酒店,三個人都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去。
殷賞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一下子倒在床上,不消半刻便睡著了【佢應該係唔記得咗自己仲未刷牙同沖涼,本人都唔知道(裝蒜中)】。
汝大也是一樣,倒頭就睡。
但是家昇從機場到酒店,一直也沒有感到累,因為他在飛機上睡了很久。
他的合約是在明天簽的,今天還可輕鬆一下。
家昇換上了一套便服,走到街上去。
紐約真是和香港差不多,街上的車都是來來往往的。略有不同的是,家昇在這一個世界變成了一個小矮人。
家昇習慣紐約和香港的時差,開始感到餓了。於是他便左看看,右看看,被他找到一家漢堡包店。
本來他是想找一家便利店,買一個飯盒吃掉就算了,但是他找不到。
反正來到紐約,就當是試試這裡的地道風情。
他走到這一間店裡,可能因為下班的關係,來吃「包」的人特別多。
「一個芝士漢堡。(英語)」余家昇對著售賣員說。
天啊!這裡的漢堡怎麼那樣大的,家昇根本吃不了。
「你好,你在哪兒來的?(英語)」有一個男子走來跟家昇說。
余家昇心想:紐約市也有那麼愛搭訕的的人。
「香港。(英語)」家昇簡短回答。
「原來你是來自香港的。你叫甚麼名字?(普通話)」那男子說。
「原來他懂得普通話的。」家昇暗地裡有點驚訝的想。
「余家昇,你呢?(英語)」家昇微笑道。
「其實你可以說廣東話的,我聽得懂。(普通話)」那男子微笑著說。「我叫傑克.布朗。(英語)你不介意我叫你作『家昇』吧?(普通話)」
「怎會介意呢?」家昇回答。
「你來紐約做甚麼呢,家昇?(普通話)」傑克問。
「都是工作吧。(其實佢係頭兩日做嘢,之後三日係陪殷賞。)」家昇平淡的說。因為他對陌生人還是有一點戒心(其實唔好話係陌生人,他連屋企人都唔肯透露半點自己嘅心事),不敢對他說太多自己的事。
「我是來這裡玩的。(普通話)」傑克說。
「你很喜歡中國嗎?傑克?」家昇不想傑克再問他的事,突然轉了第二個話題。
「你又知道?(普通話)」傑克問。

「因為你的普通話說得很好。」家昇說。
傑克笑了笑,說:「多謝。我從小便很喜歡亞洲,特別是中國。(普通話)」
「是嗎?」家昇問。
「因為你們的衣服很漂亮,我一直都......(普通話)」傑克不停地說他的服飾論。家昇只是隨便的附和,他不明白傑克為什麼對中國的服飾那麼有興趣......
「我真是很高興認識到你,你能不能給你的電話號碼我呢?(普通話)」傑克拍著家昇的肩膀問。
「xxxx xxxx。」家昇恨不得用一個電話打發他離開。
「很好很好,我有空一定會打電話給你,好好的談談。(普通話)」傑克開心的笑道。「再見,家昇。(普通話)」
家昇笑了笑,揮一揮手,便繼續喝他的汽水。
家昇這一天都不敢走得太久。第一,人生路不熟;第二,家昇明天要見客,所以他在當地時間的九時半便回到酒店。
洗了個澡,換上睡衣,躺在床上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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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一陣敲門聲劃破酒店房的寂靜,家昇微微的張開眼睛,以為是其他房的敲門聲,沒有多加理會,只是用枕頭掩著耳朵。
「叩叩叩」再多幾聲的敲門聲。這幾聲讓家昇知道是由他的房門發出的,於是他半睡半醒地走去開門。
是殷賞。
「小姐,你知不知道現在已經是一時多了。」家昇微微皺著眉頭說。
「我睡不著。」殷賞說。
「你是不是日夜顛倒的?」家昇問。
「我還未適應這裡的時差,現在美國時間的一時多,是香港時間的二時多,即午飯時間,所以我感到餓了。」殷賞說。
「你自己叫房間服務吧。」家昇正想關上門,但殷賞卻按著房門。
「我不想叫房間服務。」殷賞說,家昇開始明白她想說甚麼了。
「你不是想叫我陪你去街上逛逛吧。」家昇說。
殷賞點了點頭。
「我明天還要見客的,小姐。」家昇說。
「我不會阻你太久的,最多三個小時。」殷賞帶點請求的語氣道。
家昇實在是不忍心拒絕殷賞。
「你等我一會。」接著家昇便關上房門,換上一套便服,和殷賞走出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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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紐約的店舖多數都還未關門。
走著走著,居然經過那一家漢堡包店,還未打烊。
「不如到這一家吃吧,我剛才吃過,味道廷好的。」家昇指著它說。
「好啊。」殷賞說。
殷賞也是點了芝士漢堡。
家昇坐在殷賞的對面,看著她小口小口的吃著。
家昇覺得二人的氣氛太過沉默,便找點話題的說:「我剛才在這裡有一個男子走過來主動跟我搭訕。」
「噢。是嗎?」殷賞被那個芝士漢堡弄得沒有心聽家昇的話。
「他叫傑克.布朗,真是一個普通得很的名字。」家昇笑著說。
「傑克.布朗?!」殷賞停了吃那一個芝士漢堡,抬起頭問。
「是呀...不是有甚麼問題吧?」家昇對殷賞這一個突如其來的反應感到一點奇怪。
「他是不是跟你說普通話的?是聽下來很像中國人說的一樣。」殷賞有點激動的問。
「是...是呀。」家昇說,他一直留意著殷賞的神情說。
「是不是不停的跟你說中國的服飾論?」殷賞捉著家昇的手問。
「因為你們的衣服很漂亮。」家昇想起這一句話,然後說:「是.....慢著,你為什麼知道那麼多的?」家昇問。
「那一個正是我想採訪的人。」殷賞說。「傑克.布朗是一個天才服裝設計師。他的父母親很早便死了,十四歲時輟學,但他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一份正式的工作。他的設計很特別,實力很快便得到全球的肯定,但他是個十分奇怪的人,有很多名牌服裝設計公司都希望高薪聘請這一位天才,但他卻一次又一次的拒絕,只是有些時候在網上賣一些設計給人,行蹤十分神秘。他很喜歡亞洲,特別是中國,所以他才訓練到自己的普通話那麼好。還有,他不想人家認得出自己,所以改一個十分普通的名字,連姓氏也改了。」
「因為我聽一些網民說,他愛與中國人搭訕的,所以我來紐約五天,試一試運氣,看看碰不碰到他,要不然才出第二個封面故事。」
「難怪他來找我來搭訕,因為我是亞洲人。」家昇心想。
「你有沒有問他的電話?」殷賞問。
「我只是給了我的電話給他,沒有問他的電話。」家昇說。
殷賞嘆了一口氣,心裡想:為什麼這個余家昇在這個時候才那麼笨啊?居然給了人家電話,但卻沒有問人拿回電話。
「不過他說他有空的話,會打給我的,到時我再幫你約吧。」家昇說。
「希望他真的會記得打給你。」殷賞說,然後繼續她未完成芝士漢堡。
離開了漢堡包店,已是午夜的的二時多。
晚上的街道也有挺多人的,可能是遊客區的關係吧。
家昇打了一個哈欠,說:「回酒店吧。」
「好。」殷賞說。
回到酒店,家昇繼續他未完成的睡眠,殷賞則坐在床上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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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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