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15日 星期五

老總版本之賞的噩夢

表面強勢,永遠不畏強權的女強人,始終有軟弱的一面。

長這麼大,沒試過拍這種照片的我,沒想到一時心癢,就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雖然我信誓旦旦的對余家昇說過:「你別想以此要脅我,我仍然捍衛我的立場,有什麼事情我照樣罵你!」

嘴巴說很容易,但是事實呢?

有一天,你進入我的辦公室,刻意打擾忙碌不已的我,拿著兩張藍紙,要求道:

「麻煩妳抽起其它的稿件,幫我刊登這一篇報導。」

了不起啊?我幹嗎要聽你的?我有我的編採自由,你憑什麼干涉?

心裏是這樣念,但是最後我還是讓這篇報道面世,在他面前,我努力捍衛的立場越來越薄弱,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啊,好像是從我的寫真照片不小心被他看見那個時候開始的。

雖說那之後,他並沒有以此對我作出任何要脅,反之,他常常在我最孤助無援的時候幫了我一把。

但是,光是這樣是無法消除我對他的反感的。

我的底線被他踩過頭,可他的底我一點都摸不清,這個將心事收藏的與酒窩一樣深的男人,一句話去形容,實在是太討厭了!

一個幫我在生命中留下揮霍痕跡的女子Sandy,如今是我的心頭刺,她突然的出現,造成我前所未有的恐慌,我恐慌到在咖啡店看見她與大哥一起的時候,以為她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將我拍藝術照片和被余家昇看到的事情全盤托出。

我真的嚇死了!

人在六神無主的情況之下,永遠只會作出一件事情,那就是錯事。

在極度慌亂之下,差點遇上車禍的我,乍見車子內的人,就是擁有傳奇故事,一生之中結過婚八次的神奇女子Susan

只因她的故事太傳奇,而且並擁有親身經歷,所以在懊惱不已的情況之下,我認為她是最好解決方案提供者。

雖然假借朋友名義,但是Susan不愧為省油的燈,好,原本拍藝術照片這件事情,除了天知地知,Sandy,余家昇和我知之外,連她這個人形喇叭也知道了……

當時,我還是稍微慶幸,至少她不知道那神秘男士是何許人也,可是……

正如她預言那般,我們看見了大哥和余家昇在停車場大打出手這一幕,很好,這下秘密連最後的遮蔽也被撤下,再也不是秘密,Susan成為了第四個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兩個男人為我大打出手,心裏雖然是滿滿愧疚,但是有一種虛榮感滲在其中,看見大哥陰霾的神情,及余家昇那手忙腳亂的模樣……

紅顔禍水……

我真是罪過。

我懷著滿腔罪惡感度日,直到……

「因為Tina始終都是決定與文氏集團合作,所以利用蕭氏集團打壓他們的價錢,余家昇知道這件事情卻知情不報,所以汝大認為余家昇背叛他,所以在停車場揍他。」

大閆生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時候,之前我們還雞同鴨講說了一大串,我自己還以為拍藝術照這件事情已經紙包不住火,傳遍全世界,在自己黯然神傷默默以為兩個男人為自己爭風吃醋的時候,原來主因是友情的破裂。

無言。

好,大閆生要我出面調停風波是吧?那我就做好了。

了解了最大被告余家昇的苦衷,在理,我明白他的立場,在情,其實也明白他的為難,可是在了解一切之後,余家昇冷不防突然問道:

「昨天在保安室的時候,妳不是已經知道整件事了嗎?」

原本放下的心,再度被提起,撥撥劉海,我力持冷靜道:

「呃,那是另一件事情。」

你一臉不明所以道:「什麼事情?」

我忍不住瞪你道:「一件更加嚴重的事情。」

看見你滿臉問號,一臉無辜,我不想多加解釋,拎起手提袋,匆匆離開了咖啡座。

再見了大哥,幫你們修補回男人的友情之後,後面還有好笑的事情發生。

忙著趕稿的當兒,乍遇Susan,我的心情還是緊張的,她向我要了Sandy的電話,學我一樣以朋友作為藉口,同樣心癢難耐的也想拍一輯藝術照。

笑談之間,我與她的誤會解除,但是,心頭刺仍然留在上頭。

所以,我做了夢。

場景是那天拍照的Studio

Sandy拎著相機,專業無比的教我擺各種姿勢,教我維持燦爛的微笑,專心的聽著Sandy的指導,越來越投入的我,不經意瞥見,應該早已清場的Studio,出現了除我和Sandy以外的人。

那人就是余家昇!

他悠然自得的坐在場外,臉上挂著微微的笑意,及那討厭的耐人尋味的眼神,霎那那種什麼都被看透的感覺襲遍全身,可是我的動作無法停止,曾在照片上留下的各種性感姿勢,歷歷重演。

我想停止,但是做不到,我在笑,全身上下我唯一能控制的就是眼睛,我的眼睛無法專注在鏡頭上,而是在那個危險男人的身上!

我看見他時不時低頭啜飲咖啡,可是最後目光絕對會回到我身上,那淡然的笑意從不曾改變,越看越心慌的我,索性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當我再張開眼睛的時候,場景已經變換,而我也不再赤裸,衣衫完整的我,坐在會議室裏頭,赫然發現你一屁股坐在我面前的長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道:

「不論Sandy開價多少,我都覺得很值得……

你低沉的嗓音說出這句話,接著,你的手輕輕的扣住我的下巴,繼續未完的話:

「因為妳太美了……

「啊———!」

猛然從床上驚醒,天色未亮,我猛抓自己的頭髮,抓起身邊的鬧鐘,上面指著淩晨四點零七分。

「天啊,怎麼會做這種噩夢?我到底在想些什麼?快點忘記掉,睡覺睡覺!」

很可惜,重新躺回去,我卻再也睡不着。

隔天上班,精神不濟的我,在等待電梯的時候,看見隨後而來的罪魁禍首余家昇,他看見我,非常有禮貌的打招呼道:

「早啊,老總。」

「早。」

非常敷衍的回應,電梯門打開,與他單獨進入這電梯,感覺電梯徐徐上升,我的心也被吊得老高,到達七樓,電梯門一開,我打算快速離開電梯,不小心與同樣正欲踏出電梯的余家昇碰撞在一起,在那一秒鐘的緊密接觸之中,你近在咫尺的臉龐與夢境重疊在一起,我猛然將你推開,匆匆進入雜誌社,我有預感,今天絕對會是倒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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