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15日 星期五

賞‧聲‧昇

茫茫人海,人與人的相遇是一種緣份,也可以說是命運的安排。
而這種緣份要來的時候,其他人想怎麼阻止也沒有用。
命中注定要遇上的,始終會遇上。 --- Quoted from Off Pedder Ep.118


天愛弄人。
總覺得,人的命運像是由未知數N個玩笑堆砌而成的堡壘。
而遇上你,或許是上天注定給我的第三個。

我並沒說錯,第三而已…至少你永遠也當不了第一。
這個位置,從我懂性的剎那起,便已經被佔去了
—給那位好比一隻「他媽哥池」的父親大人。
儘管殷大德絕非理想爸爸:孩子氣、習慣依賴、

喜歡到處留情、生活習慣奇差、偶爾有點蠻不講理……
但是,我愛他。無須別的理由,只因他是我老豆,George殷大德。


寫到這裡,我真慶幸你不會有機會看到這篇鬼東西,
否則你這奸臣一定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那位老死!
要是被師兄知道我把他形容為玩笑,
後果應該不堪設想不堪入目慘不忍睹……
我倆的關係,說多怪就有多怪: 師兄師妹、初戀對象、
前度夫婦、上司下屬、紅顏知己好朋友、眾望所歸隨時復合的一對……
不過,我不介意。
我的而且確喜歡他。
現在回頭再看他回歸時我本能作出的反應:
明顯得荒唐的左閃右避,一問一答都像極小兵對長官般循規蹈矩…
這些都說不上是我和他最親蜜最開心的回憶,
卻成為了日後我倆笑笑鬧鬧互相指控的罪證。
我們都相信,因為擁有過經歷過,才造就今天的互相了解。
亦是因為了解,才贏得多一個可遇不可求的機會,去審視自己和他的情感。
我獨享的「師兄」魔咒下之永遠受害人 — 閆汝大。


終於說到你了……
膽小鬼、自虐狂、黑面神、嚴厲上司、獨裁兄長、喜歡耍我的邪派高手……
你在我心目中是個怎樣的人,基本上這堆稱謂別名已夠會意傳神。
精簡點說,就是 — 壞蛋。

曾經你惹我討厭至一個地步,我得要問自己,
當初怎麼會主動想要透過師兄,結識了訛稱被雞蛋擊中以致失憶的你。
為了「維護公義」,支撐著我當一個記者的信念。
在我努力帶領幾位後生可畏實踐理想與及職責期間,
承諾編綵獨立的社長你,為了公司的利益一次一次闖進我的「地頭」。
公義與利益,兩者不能並存,往往需要犧牲一方以成全另一方。
這定律驅使我自信我倆是來自完全不同的世界,
你是黑我是白,彷彿沒有中間點也不存在灰色地帶。
因為有著一個當記者出身,支持「報導真相」的師兄老闆,
讓我能在多場口舌之爭中佔盡上風,而你只可以忿忿皮笑肉不笑。
直到最後一刻出乎意表,我才驚覺:其實你,並沒有輸。
做得到維護公義同時賺取利益,你的聰敏頭腦,你的滿腹計謀,
快狠準;可怕狡猾,但確實高明。

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僅只是同事。
以把「潮」社長和「潮」總編變得密不可分,
就是那件相信即使我捉你去洗腦你也不曾會忘記的陰差陽錯………
(孽緣! 孽緣!!!!!)
記得那晚剛閉上眼睛想要找周公,環顧周圍所看到的,
是當天下午、潮會議室、「SANDY開價多少錢?我覺得付多少錢也是值得的」…
啊啊啊!!!!! 偷窺狂我戳你雙眼鹹濕佬我刮你眼球衰人衰人衰人衰人衰人!!!
好像真的不曾用較公平正面好聽的字眼,
但我心裡知道,那些刺耳粗鄙的代號只是本人不想承認自己當初的感覺出錯。
你就像巨型洋蔥,一層裡又一層,挑開一塊後還有更多像永遠撕剝不完。
每次就我在咖啡室或是便利店暗自高興又扒開了你的一角時,
你那神態自若的否認,自信毫無破綻的解說,叫我不憤叫我挫敗。

然而你也清楚,把挑戰視為邀請,永不言敗的,才是殷賞。

你我之間的緣份,有時實在教我哭笑不得。
在一向從容冷靜的你突然崩潰甚至想要自殺時我趕過來想把你鬧醒
(其實是湊湊熱鬧,還有看Linda遙控表演),
怎料我最軟弱最需要發洩之際,用盡藉口去待在我身旁的,是你;
你處事圓滑眾所周知,難得發火為編綵部爭取head count,
倒頭來我們選擇把身邊最疼錫的手足交給對方看顧;
你暗暗嘗試幫忙著修補包公和我、大哥之間的關係,
而我亦自願背上了替你栽培教導Joyce的責任;
眼看自己女朋友成為我前老爺的女神 (以及我不屑的對象),
你卻先知般在對的時間對的位置找到並截阻了預備「攤牌」的我......

不知不覺中,你不再是那個邪惡聯盟的成員;
癡情鬼、口硬心軟的哥哥、義孝並存的大孩子、知人善用聰敏機警的社長……
原來我一向最信賴的直覺,也有失靈的時候。
原來黑白這對最分明的顏色,也只有互相襯托,才能突顯黑色的高貴白色的純潔。
白天它不懂夜的黑,我卻懂得你的美。
當我對著你,第三個玩笑 — 余家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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